更新时间:2025-11-10 04:03:08

无情节开篇,生活是可怕的挥之不去的瞬间。 摩托车跟拍,虚幻的情绪如同一道掠影。 自然音响(蝉鸣,震鸣)。 长焦镜头的追拍和摇移。 《风柜来的人》街景与社会缩影。

固定镜头空镜,室内踟蹰的虚无情绪。 微元的感知(蜘蛛,手掌,网球)。 象喻(撕毁的女孩卡纸,牛奶与猫咪,理发店镜像,摇头的电扇,插在门口的风车)。 自由变焦,青春失焦,痛是模糊的感觉。 屡次围绕人物的环拍,将人物打入孤立无援的境地。 草地的隧道,地下通道的阶梯,心灵与身体的距离,错位的记忆和现实,苦不堪言。

一盆颤抖的水:被鞭策的身体,一生都无法忘记的触觉,家庭体罚如梦魇挥之不去。《像女孩那样丢球》,被束缚的女性肢体,被标榜的女性价值,成为她们一生无法自觉的“完美主义”罪魁祸首。 既是牢笼又是壁垒的布衣柜,嘎吱嘎吱地小心翼翼地发出猎物悲哀的哭泣,同时又像魔鬼的嗤笑,她们一生都想从此离开,却如同蛛网上的飞蛾,只能束手就擒。 颓废又凶残的男人,懒惰、暴力与酗酒。不仅对家里的女人大大动手,于工作也是碌碌无为。“父亲”一词几乎变成了一个垮塌的时代的代名词,他们又爱犯事又没有责任心,最后只能死在自己的醉醺醺摇摆的摩托上。 交叉的背带裙,两辆摩托车上触碰的指尖。女人只能用心灵去修补身体上的伤痕,这是一生的任务,也是摆脱与生俱来的罪名的途径。

虚实结合:《梦幻银河》《红气球》 长女的悲哀,得的最少,付出的最多,在教室躲着吃一块面包,被男生的吵叫声包围。在家庭里,不仅重男轻女,而且重小轻大,大的孩子背负着更大的责任,遇到不公只能忍气吞声。 合唱团的画音分离,竖笛的清脆净化。影片多处使用反讽,男人一时要求女人化妆,一时辱骂女人为何要化妆。纯洁又美好的青春乐曲(童年女性的憧憬与那一刻的纯粹),与现实的丑恶(成年女性的处境:无可奈何)鲜明对照。 母代女性爱无能,子代女性对母亲说过的唯一一句诉求就是“你和他离婚吧”,两代女性都面临着自身无法摆脱的悲剧命运,母亲荡秋千,女儿的操场长跑。

不敢接听的电话,从噩梦的尽头传来。 “你们都是我的”,无数毫无平等平衡可言的家庭。最可怕的男人们热爱毁掉家庭,直到母亲把女儿交给别人代养长大。 家里供奉的神明,女儿拜的圣明,父亲拜的神明,神到底保佑谁?神只是借口,只是虚妄的寄托,神明已死。当初父亲家暴母亲,神在看,却没有插手。 女儿幻觉树上的吊绳,人比鬼还恐怖。那一刻她已经死亡。

《好男好女》的夜总会。迷茫的女孩到绝望的女人,时代匆匆忙忙,腐臭的世界,腐臭的男人。 送人的孩子,整个世界的重担都背负在女孩身上。“要听话,眼利,手巧”,可最后还是不被母亲认可,母亲只会心疼小女儿。 重男轻女遭嫌弃的女孩,等走了再哭,一辈子也回不去的家,身后空无一人。

《南三环东路》 ——DOUDOU 我还在这儿, 忽然就没有力气了, 你还在那儿, 垂头又丧气的勇士, 谁来带我奋不顾身唱首歌, 关于背叛关于所有不堪, 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, 我就这么等着了吗, 我感到悲伤, 我罪大恶极, 我徒有手脚一双, 却扛不起这天杀的大旗, 我守住了面包, 在清晨把目己踩进烂泥, 破衣烂衫, 泪流满面, 我累 累 累 累。 人性的深渊,性别的烙印。台湾与福建,重男轻女思想的罪大恶极。父亲缺位,甚至是淫邪的怪物,家暴,懒惰。母亲变成挣钱的工具,扛着全世界的恶意,来自丈夫的暴力深渊,来自工作岗位被性骚扰,来自内心深处的创伤,将痛苦咽下去苟活,和子女的关系一塌糊涂。她抱不住自己的孩子,连自己都养不活,污泥满身,只能选择躲进“身体”里。女儿没有来自家庭的任何力量,从学校一路成长成人,一个人洗掉内裤上的血迹,被母亲克扣生活费,成为妹妹的挡箭牌,父亲甚至觉得她是丢脸的孩子,让她挣钱往家里寄,她身后仿佛有个巨大的窟窿,无论怎么做,一辈子都得不到认可,一辈子都是丢人现眼的女性。你忘了划过伤口的冷风,女儿把自己关在房间的布衣柜里,那像是轻薄的肌肤,父亲邪恶的双手伸入体内,刺进喉咙,影片省略一笔,既象征着家庭的创伤和阴影,也暗喻着家庭性侵的可能性,“谁叫你关门了”,“你们都是我的”,连她觉得唯一安全的衣柜,也被百鬼占据着。女孩在空无一人的操场上长跑,缩影了成长的全部孤独和绝望,无力和无助,是用仅有的完整的身体去抗衡世界,直到筋疲力尽,没有可以回头的家庭等着她。女孩在神的庙宇中祈福着,在男孩生日快乐的祝福中祈祷着,祈祷着什么呢?她于这个冷漠的世界孤身只影,甚至没有可以去祈祷的关系,她是那么受伤地,只能噙着眼泪沉默地前行。

致敬侯孝贤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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